时间一点点过去,屋檐下的众人靠着墙壁渐渐平下了呼吸,屋里油灯摇曳,顾拜武躺在一条长凳上响起鼾声;顾庸抱着刀坐在墙角脑袋一点一啄;九娘撑着下巴,坐在顾言身旁,昏昏沉沉的睡着。
昏黄的火光里,顾言翻着书页,忽地伸出手,指尖一弹,将飞来飞去的蛾子弹到外面。
视线内的书上内容,此时正是他想要的。
“常岭县外三十里,有一村,村中有怪祭,风雨不顺时,捉田间蛙类,塞于陶瓮放置烈日暴晒数日,不久,天色阴沉,大雨如约而至……”
‘或许,我可以试试这个方法。’
拿定注意后,顾言叫醒外面的提灯,从老头家里寻来一尊破了口子的陶瓮,将捉来的几个蟾精塞进里面。
这些提灯都是有见识的人,去了外面挖一些黑泥,瓮口封住,再盖上盖子,放到院子中间,正对天空。
之前下过一场绵绵细雨,雨水过去后,多是接连几日的大晴天。
翌日一早,天色大亮,顾言一行人就当在这里游玩,守着暴晒在太阳下的陶瓮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作用。
到的第三天,终于起了变化。
只见暴晒的陶瓮左右摇晃,封住的盖子发出‘咔咔’的抖动声响,隐约能听到几声蟾鸣。
咕呱~
咕呱!
顿时一股风吹进茅屋小院,坐在檐下打瞌睡的顾拜武陡然惊醒,像是被人推了一把,啪的从矮凳上摔下来。
连忙爬起来时,茅屋四周的马匹,惊慌的踏着蹄子,喷着粗气,不安的拉扯缰绳,跟着看守的提灯上前唤着‘吁’的安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