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屋外院子里便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声。
直到朱元章在劳山皇庄用庄子上本不会有的午饭后,见着外头风雪变小,方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和老村长的唠嗑。
“那老货竟然觉得咱不会种田,当真可恶!”
离了劳山皇庄,朱元章双手叉腰站在官道上,看着远处被冰雪覆盖的皇庄,义愤填膺的嚷嚷着。
朱允熥在一旁作陪低声道:“老人家都是倔的……”
朱元章唰的一回头,目光不满的幽幽道:“你小子是觉得咱也是倔的?”
“……”朱允熥顿时哑然,苦笑道:“孙儿可没有说您。”
朱元章却很是不爽,滴咕着:“临走前,那老汉儿还要与咱打赌,说是皇庄明年的收成会更好,咱不服,和他赌了。”
朱允熥立马愣住。
这赌自己刚刚怎么没瞧见。
他赶忙追问道:“您和他赌什么了?”
问完之后,朱允熥悄悄的扫向皇庄外面,被白雪盖住的那好几个土窑。
一旁的孙成也是面露尴尬。
这事皇帝老爷子并不知晓。
朱元章却是信心满满道:“咱也就和那老汉儿打赌,若是他赢了,咱就免了劳山皇庄五年的田赋。若是咱赢了,他来年每旬都要替咱去江里头捞白条送进宫里清蒸。”
说完之后,朱元章仰起头,似乎已经在想江里头的白条会不会被捞干净了。
朱允熥无奈得苦笑着,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滴咕道:“您老算是输定了……”
“嗯?”朱元章眉头一凝,露出狐疑。
朱允熥干笑两声,搀扶着老爷子就往停在官道旁的马车上走去:“您老且容孙儿卖个关子,等来年夏收,劳山皇庄必定是个更大的丰收年。”
啪!
朱元章的手掌拍在了马车上,听到明年会有个更大的丰收年,哪里还顾得上躲进马车里回城。
他紧锁眉头的盯着朱允熥:“你小子快说,是不是背后又在捣鼓什么,咱是不是算是着了你小子的道?”
朱允熥嘿嘿一笑,好似哄小孩一样的托着老爷子让马车上送,又将一旁的小二十三叔朱桱夹在胳膊下面,丢到马车上。
他轻声开口:“您老就准备下旨免了劳山皇庄五年的田赋吧。”
将一老一少给哄进马车里后,朱允熥这才下令回城。
……
“你小子到底是在劳山皇庄那里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