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还在解释着的仆役,已经是被从朱棣身后走上来的朱堈给一巴掌拍在了地上。
一枚染着血水的牙齿,滚熘熘的落在了地板上。
朱堈满脸杀气腾腾的冷哼一声:“哪里来的狗,敢当大明亲王的路?”
说着话,朱堈又是一脚上去,将那被拍倒在地的仆役给踢成了一只小虾米,紧紧的捂着肚子。
随后,朱堈冷眼扫向剩下的还挡在门前的仆役们。
“你们,也要挡路吗?”
此处的仆役都是家生子,家生子就是一身荣辱都寄托在主人家的身上,主人家的命令是比天子的旨意更加的重要。
仆役们都畏惧于晋王殿下的凶狠,却又不敢误了主人家的吩咐。
朱堈瞧着这帮狗奴还敢挡在前面,又是一声冷哼:“当本王不敢将这鸟窝给拆了?”
“晋王殿下又何必生如此大的怒气。”
一声苍老的暴露着疲倦的声音,从屋子里传了出来。
朱棣目光一沉,冷眼抬头看向屋门。
站在前头的朱堈则是回头看了一眼老四。
这时候,随着一声轻盈的门框响动声,只见好几名身着深灰深褐色儒服的老人,脸色枯黄,眼睑肿胀,没有仆人的搀扶,身子有些颤巍巍的走出了屋子。
为首的一名老人先是看向倒在地上的仆役,眉头皱起,低喝一声:“该死的狗奴,老夫何曾叫尔等挡二位殿下的路了?来人,拖下去打死!”
老人话音刚落,原本挡在门前的其余仆役便立马上前,将那人向着屋子后面拖了过去。
朱棣在这一过程之中,一直紧皱着眉头,脸色阴沉的盯着面前这些同样在看着他的江南老儒们。
少顷,屋子后面便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惨叫。
那声音做不得假,想来这个时候,那名仆役已经是死透了。
这是军阵多年的经验,告诉朱棣的。
于是,他的眉头皱的更紧:“本王奉旨前来,要替陛下来看一看的。”
为首的老儒笑了笑,低声道:“现今,想来殿下也已看得明白了。”
朱棣却是不依,幽幽道:“本王还没有看过这间雅舍。”
那老儒低头苦笑,挥挥手,与身后的其余老儒让出了路。
这时候,朱棣方才能和朱堈走进了这间雅舍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