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鱼九絮真的太孤单了。
可听着她的话,鱼九絮却笑了,她反问木问兰:“仙门规矩,修行之人为的什么?”
木问兰不解她因何有此一问,但思索片刻,下意识回答:“除魔卫道,匡扶正义。”
鱼九絮点了点头,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,她接着问:“那你说,我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这一次,木问兰沉默了。
是什么?魔修……
她眸光复杂,看着鱼九絮的眼神也逐渐急切,她张了张嘴,想说,不是这样的,修行之人并非全是冷血的啊。
可不等她说出口,鱼九絮便接着道:“或许我的姓和我身上流的血的确是和天山有关,但天山的人,和你们可不一样,你可以认为他们找我回去,是想和我相认,但我也可以认为,他们是为了清理门户。”
与大多数修行者而言,魔修就是魔修,纵使有再多的难言之隐,害人之事是做了的,就不可原谅,也不能原谅,唯一能叫人原谅的方法就是死亡。
没有人会愿意,用自己的性命和自己周遭人的性命去赌一个魔修会改邪归正,一旦失败了,那所要付出的代价,将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。
一时间木问兰没了言语,其实她自己也知道,毕竟没有亲口听天山的人说过,要到她回去干什么,鱼九絮的怀疑也并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。
思索间,木问兰视线下移,眼神复杂的看着尝试触碰结界的鱼九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