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勉强扯出一个看起来无奈,又不那么难看的笑。
可反观关瑜白,他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,像是她的某一句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一般,鱼九絮心头不祥,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一滞,随即缓缓地收了起来。
现场的气氛再次毫无征兆的陷入了一片死寂,鱼九絮眼神飘过,却无意间瞥见站在关瑜白身边的白青青,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,眼底满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。
鱼九絮不动声色的垂了垂眸,心头那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。
不等她反应,只是眨眼功夫,关瑜白化作一道黑雾,从公审台的位置上闪现到了她跟前。
许是对其本能的恐惧,鱼九絮猛地僵住了身子,眼前的黑雾迅速凝结,黑色的披风无风自起。
鱼九絮半跪在地上,入目的,是他腰间挂着的形同火焰的黑色玉佩,长长的流苏垂下,明明是个死物,却隐约带着一丝尖锐的攻击性。
鱼九絮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直跳,任由她如何强制镇定就无济于事,关瑜白站在她身前,语气依旧是轻飘飘的:“那个叫徐长留的,你杀了他?”
听着他不冷不热的语气,鱼九絮心里有些没底,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,还是说,只是听人说了那件事,转而来问她的。
默了片刻,她咬了咬牙,如实道:“我把他丢魔窟里了,不死也得残废了,主人不想我杀他?”
说着,她皱着眉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透着一丝倔强,就好像不需要关瑜白回答,她就已经确定关瑜白是在责怪她私自处置了徐长留一样。
关瑜白看着她,眸光深幽,似乎在斟酌她是不是在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