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们忘记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和无奈地牺牲,而是活下来的人,就要好好活着,负重前行。
因为一种微妙的较量,军统上下倒是把郑耀先这个中层干部的婚事当成了现阶段的大事,上面的人是各怀心思,而底下兄弟们如宫庶、赵简之之流,则是真心高兴,出人出力地要操办好——钱他们也不是不想出,但得等着随份子不是。
但说到钱的事,孟荧倒是很有说道,直接列出了婚礼并成家的基本费用——都是往最高里算得,让郑耀先拿着去跟毛人凤要。
郑耀先失笑,说: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是第一天跟党国这些官僚打交道,别的事都能给你打半天太极,要钱的事,你算了吧。”反正他这些年灰色收入不少,孟荧也是知道的——日伪汉奸的财产花着也心安理得。这钱虽然都是由孟荧打理,但郑耀先大略也知道数目,加上军统必是会提供住房的,日子富富有余,实在不想跟毛人凤那种人啰嗦。
孟荧道:“那你说,这婚礼是不是军统那三位让咱们办的?”
郑耀先不解,还是点点头,不仅是他们三力主的,还大笔一挥给了他一个月婚假外加休养假。这三家驴头对上了马嘴,还成了军统内外一大奇闻呢。
孟荧这才接着道:“这就对了,他们这样,一是笼络人心,二是借机卸下你的兵权。全山城都知道我是个药罐子,你郑老六怜香惜玉,钱都给我治病了。军统,嗷,马上要叫保密局了要是对你的婚姻大事只说不练,寒了军统中下层人员的心是一,你也完全可以说没钱大办,愧对为你受苦的妻子,婚礼暂缓,咱们啊,攒钱。”
郑耀先眼波一转,拍手大赞,“果然长大了,好主意,就这么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