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沛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,试探性开口:“不然我们先跑,然后再带官府的人过来?”
“你特么有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骨气。”墨离骂道,“救都救了,那就救人救到底,算了,只能我站出来了,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。”
这会儿要是跑了,等会官府的人来查案时,这小少年肯定早就被送到其他地方避风头去了。
墨离冷笑一声,一脚踩在椅子上,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我今儿就不走了,我看你们谁敢动我!”
他这么一说,那些小厮反而不敢靠近了。
管事的眯起眼睛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呀,就一个读书人。”墨离咧开嘴笑,“我娘就农民出生……”
管事的放下了心,一个种田的,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,他做了个围攻的手势。
“我娘会种田,但更会读书,十三岁就成了童生,十六岁中秀才,然后一路中举成进士,最后成了幽水镇的县令大人。”
墨离笑眯眯的说道,“我要是在怡红楼少了一根头发,你这怡红楼就别想再开下去了。”
管事惊住。
怡红楼经常有学生来喝酒谈事,他隐约听人说起过隔壁幽水县令的事迹,和这个少年说的基本吻合,可幽水县令只有一个女儿啊,管事一时有些吃不准。
“你在怡红楼应该也听说了,我娘最近很受知府大人的重用,你们大河县的付县令在我娘面前,也得矮一头。”墨离慢条斯理站起身,“来,你动手,打我一下试试,我们一起看看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怡红楼是三教九流之地,来往什么人都有,消息也很灵通,他自然知道沈县令冒出头的事。
这年头,得罪了有钱人尚能化解,要是得罪了当官的,就等于是把前路给走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