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卿上下两世也未曾见过男人哭泣。网上也只有如何哄女孩子的教程,她上一世孤寡到二十七,实在不知道如何哄男人。
只得僵硬着手,将手帕递过去:“要不,你先擦擦?”
朱菡收了手帕别过脸去,小心的将顾卿给的手帕收进袖口,然后将取出自己的手帕,擦了擦,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不用管他们!”
啥意思?信息量有点大啊!
朱菡说完就走了,顾卿只得扯住朱萏的袖口:“你哥说那话什么意思?”
朱萏叹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不是人人都如郡主这般……”
朱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顾卿,“我爹娘性子软弱。对于外人,随意揉搓他们都能隐忍。
可是,每次被欺负后他们都会用变本加厉的方式来折磨自己年幼的孩子,越是小,越是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们越是折磨……”
难怪!
难怪他们看人的眼神都带着闪躲。
那怯生生的样子,竟然是父母所为。
“这次他们身上的伤,应该是长姐夫把家里的粮食银子都搜刮走了,他们心中气愤,便将这气全部洒在了小五他们几个身上……”
“那照你这么说,你爹娘通常会用什么方式来折磨你们呢?”顾卿有些担心,那么小的孩子拳打脚踢下去,只怕全是内伤。
“用手掐,用竹签扎。”朱萏嘲讽道:“别的方式他们也不敢,只会用些旁人看不出来的损招。”
“最可笑的,她每次折磨我们的时候,都用的最温柔的声音,最无辜的语气!”
想起那些年的遭遇,朱萏就觉得脚底发凉,浑身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