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晚。
村里的何稳婆被请了进去,屋子里不断传出孙氏的叫喊声。
顾卿听着有些心惊肉跳,傻站着等太煎熬了,于是去灶房帮忙烧热水。
宋氏正在熬鸡汤,一脸着急:“不是还有两个月才生吗,咋这么早就发动了,都说七生八死,八个月的孩子,要是养不活咋办……”
“呸呸呸,不许说不吉利的话!”顾老太太没好气道,“老二媳妇身体底子好,孩子肯定也壮实,不会出事的,赶紧熬了汤好送进去,免得生一半没力气了。”
顾卿想起来自己无聊时在群里抢购的人参含片,忙喊夏竹:“我房里有上好的参片,快去拿来给二婶含着。”
夏竹迅速跑回去拿参片。
这时锅子里的水也滚了,顾卿拿两个木盆装热水,正准备端进产房时,顾桃就二话不说端起来,快步朝产房冲去。
顾卿跟在后头进去。
屋子里满是血腥气,床上的单子浸湿了血水,垫在下面的干枯稻草也全都染了血。
“疼……疼死了……”
“我不行了,我要死了,真的要死了,好疼啊……”
孙氏毫无形象的嘶吼着。
何稳婆沉声呵斥道:“别叫了,把力气耗光了咋生孩子,劳烦郡主搭把手,往她嘴里塞块布!”
顾卿走过去,二话不说在孙氏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:“含着,别咽下去!”
这滋味,孙氏第一次尝到,眼睛顿时亮了,但是还没高兴多久,下体就传来撕裂的痛感,她忍不住又想叫,却见顾卿已经拿起了一块碎布,只好硬生生将嘶吼声忍回去,但喉咙里还是不可抑止的发出疼痛难耐的喘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