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卿,你放火烧山未遂,罪大恶极,本法官判你此生囚于赤峡。”
竹牧用一根枝条竭尽全能的想表现的正经严肃,可是无论如何……一棵草会说话都很出戏啊。
至少在剑少看来是这样的,他远远看去苏卿高坐在山头,摇着他那鸡毛扇子,身旁跟着一跟绿茵茵的竹条,嘴里一直念叨个不停。
“苏卿,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一旁大惊小怪,神经兮兮的竹牧显然对剑少这种普通人有着不小的刺激性。
虽然说有些介怀但是出于对于那群站着山里发呆的十万大军的好奇,剑少鼓足胆子还是迎着笑脸贴上去了。
苏卿没应声也没回头就是看着天上,在他的眼里这天幕仿佛成了一块遮天盖地蛛网。
剑少也不在意苏卿莫名其妙的冷漠,直言道:“苏卿,山里那群人是怎么回事,这边打算怎么弄?”
“我不知道,等一会我们就下山吧,权哥说这一片绿洲是他们墓场,我们负责把七百多竹牧寨的村民带过去就好。”
苏卿侧过头的盯着剑少,有些烦躁说道:“这件事到时候就交给你了,我现在烦着呢,这任务也完成了,为什么那位还没有让我回去呢?”
待到第二日中午。
苏卿又一次看到了欧阳大将军,只不过上次站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,现在就半死不活的躺在疗养仓内。
一时间苏卿感慨物是人非,时光如白驹过隙,然后就被站在一旁的嬴权竹牧二人一个人赏了一个脑瓜崩。
虽然说西阳军对于这次胜利还是非常欣喜的,他们只是以为远征军因为后勤出错已经退去了,但苏卿却是越来越不能感同身受了。
这不是说苏卿对于这次莫名其妙的胜利不觉欣喜,毕竟事实上苏卿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,只不过他貌似失去了一部分情感。
他开始感觉自己的情绪被淡化,随之而来的便是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,就好像是再看九十年代的黑白电视一样,只不过自己这个是有颜色的。
苏卿大概明白了,自己这是要离开了,只是可惜没有再看近距离看过一眼西阳关,说来奇怪,苏卿特意找到剑少问过之后,发现剑少竟然完全没有这种感觉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真实感觉越来越重,眼前的一切跟一片漆黑的空间来回重叠,反复出现苏卿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