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识一听霍然起身:“让我不好过?这话怎么说的,北方人不讲道理了?我徒弟死了,你们得给交代!”
郑山傲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,没有再说什么。
翌日,上午,中州武馆!
偌大的练武厅内,摆满了桌椅,津门十八家武馆的馆主共聚一堂。
往日坐在中间主位的邹蓉,坐在了右手边,郑山傲洋装礼帽,坐在了左手边,中间那张话事人的椅子空在那里,没人去坐。
皮靴踩着地面,脚步声传来,林副官一身军装,身后带着昨天给他捧刀那个青年,大步而入,走到郑山傲面前鞠躬道:“师父!”
郑山傲从鼻子里哼了一根音出来,算是应了,虽然是逆徒,但不能在外人面前丢面儿,看向逆徒身边的年轻人,那是他管家的儿子,放在过去就是家生子,如今却背叛了主人。
对于郑山傲的态度,林副官没有在意,而是看向邹蓉:
“邹馆长,你说要重拍,叫这么多人来,闹得是哪一出啊,还有这中间位子,你要不坐,那我.......”
还没等他说完话,就听有人朗声道:“对不住了各位,睡过头,来晚了!”
华十二带着宫二在所有人或惊奇,或迷惑的眼神下,从侧门走进来,径直走到中间那张椅子上,当仁不让的坐了下去。
林副官插手津门武行的事情,其实是看中了武行这块蛋糕,中间那张椅子,他早就视作囊中之物,此时见有人坐下就要发火,可当看清来人的时候,诧异之下不由得脱口道:
“程老板,您怎么在这儿啊!”
听这眼高于顶的林副官,在称呼华十二这个年轻人的时候,用了个‘您’字,所有人不由得对中间座位上那人刮目相看。
华十二笑着点头:“也没什么,恰好来了一趟津门,就代表津门武行,处理点事情!”
一句话瞬间哗然,下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,一个年轻人说要代表津门武行?好大的口气,也没人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。
林副官脸色一僵,继而失笑:“程老板您身份尊贵,但这津门武行的事,您怕是代表不了吧!”
华十二语气淡然的道:“中州武馆馆主邹蓉是我姨母,津门武行头牌郑五爷是我师叔,八卦门宫羽田,是我岳父,今天我坐这个位置,谁不同意,站出来说话!”
场面瞬间安静,十八家武馆联盟邹蓉就是话事人,郑山傲做了津门武行头牌十五年,这两位今日坐的位置来看,显然都是赞同这个年轻人出来主持大局的。
另外十八家武馆联盟之中,有三家是八卦门的传承,上面坐着的是掌门女婿,他想要代表津门武行,八卦门没有不支持的道理。
见没人说话,华十二淡淡一笑:“没人反对,那今天就是我话事!”
他先做了个请的手势,让林副官坐下。
林副官不把津门武术界看在眼里,是因为他手里有兵有枪,可他在华十二这个东北大帅把兄弟面前还真不敢拿大,不自然的笑了笑,一撩披风坐了下来。
华十二朗声道:“咏春陈识进来!”
陈识从外面走了进来,朝四周一抱拳。
华十二点头道:“坐!”
陈识看了一眼,还有一张空座,显然是留给他的,当即走过去坐下,扫了一眼仇人林副官,就把眼神转了回来,目不转睛看着华十二,等着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