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副科长:“.”
他总觉得这小司机的路数有点邪。
他们这些人习惯了大力出奇迹。
抓到之后,先是思想教育,讲明政策,要是不主动配合,那就再动点手段.
算下来,确实没有邪路子节省时间。
在这种情况下,时间无疑是宝贵的。
一辆嘎斯吉普车飞驰而来,咔持一声,停在外面的广场上。
前去侦查的同志从车上跳下来,快步奔过来敬了个礼:“报告科长,我们已经摸清了那些人的落脚点。”
武副科长掐掉烟头。
请示上面后,拉响了保卫科的警铃,一场大搜捕就此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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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卫科楼前的小广场上。
黑夜沉沉。
四周寂寥。
五辆嘎斯卡车跟怪兽似的停在黑乎乎的马路上。
六十多位行动队队员排列整齐的队伍。
他们都身佩一把长枪和短枪,腰间的武装带上还插了一柄53式四棱军刺。
军刺锋利的锋芒在路灯的照射下,闪烁出点点寒光。
整支队伍威武雄壮、气势恢弘。
只是远远的看着,就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迫力。
李爱国心中赞叹,这支队伍的装备比机务段武装部卫士们还要精良。
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了。
矿山的混乱程度要远超过京城,卫士们要面对凶狠的敌人,装备自然不能差。
另外,林西矿也是不差钱的单位。
武副科长扔掉烟头,拿出铁喇叭递向李爱国:“李司机,你来讲几句?”
李爱国摆摆手:“老武,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,过了今天你屁股下面的椅子,可能要换一把了,咱怎么能抢了你的花轿!”
武副科长清楚李爱国的意思,感激的点点头。
深吸一口气,系上风纪扣,走到保卫干事们面前。
值班队长走出队伍,冲着武副科长和李爱国敬了个礼:“报告,林西矿保卫科行动队人数62人,实到62人,已集合完毕,请指示,值班队长周兴明。”
武副科长回敬了一个礼:“入列”
“是!”值班队长回到队列。
“战前讲话!”
‘唰’行动队队员瞬间呈立正姿势,目光紧盯武副科长,等待讲话。
武副科长突然扭头看向李爱国,似乎是说他这支队伍怎么样?
好家伙,这货倒是不紧张,李爱国悄悄竖了大拇指。
得到了赞赏的武副科长,瞬间精神百倍。
铁喇叭怼到嘴边,大声吼道:“下面我介绍一下任务要求,目标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。
在抓捕过程中,他们如果敢反抗,可以动用武器枪械。也就是说,可以就地击毙!”
听到可以击毙,行动队队员顿时来了精神,攥着枪杆子的紧紧。
他们大部分参加过解放前的夺矿计划,跟那帮歹人有深仇大恨。
武副科长加重语气:“这歹徒不甘心失败,企图破坏咱们的煤矿,就是咱们矿工的敌人,是人民的敌人,咱们身为煤矿的钢铁卫士,一定要毫不留情的铲除他们!”
话音落了,那些保卫干事高高举起长枪,大声吼道:“铲除他们!铲除他们!”
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,即使李爱国这个外人,也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。
短暂的动员大会结束,行动正式开始。
嘎斯卡车在黑夜中轰鸣,雪亮的车头灯驱散了黑暗。
六十二位保行动队员被分成五组,分别乘坐五辆卡车,前去抓捕那些歹徒。
“李司机,您回招待所等结果,还是跟我会会郑安东。”武副科长亲自带领一支队伍准备行动。
刚准备上车,却又停了下来,向李爱国发出邀请。
李爱国对郑安东这个大名也早有耳闻。
此人曾经在解放前曾替鬼子主持过林西“洋房子”的工作。
洋房子位于林西矿的8号,在林西人人皆知、无人不晓。
它是鬼子设在林西矿的一座“地下监牢”。
郑安东手段残忍,洋房子内设有灌凉水、过电刑、狼狗咬、烙铁烙、压杠子、坐老虎凳和“滚绣球”等。
身上背负了累累血债,鬼子败退后,郑安东担心被清算,扭屁股投靠了敌人跟煤矿资本家。
解放后,林西的天亮了。
郑安东突然得了爆病,在鹰国人开办的林西矿医院去世。
血仇只能血来报。
上面在清算林西歹徒的时候,曾经派人调查过郑安东的死因。
只是当时时局混乱,再加上郑安东的家属早就离开了国内,只能草草结案。
没想到此次指使许宗塘的竟然是郑安东。
得知此次事件的幕后真凶是郑安东后,武副科长当时就跟上面作了汇报。
上级指示,一定要将郑安东缉拿归案,接受任民的审判。
面对邀请。
李爱国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。
他倒是想瞧瞧,残害了无数人的郑安东,到底长了几颗脑袋。
雪白车灯照亮夜空,嘎斯卡车奔驰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