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一只耳已经被大兵制服,脸上挨了两拳,眼眶浮肿,朦胧的视野中,看到越来越远的武全夫,他嗓子哼出一丝声音。
“.永别了.”
啪!
一条马腿击伤,那匹白马就地挣扎着直尥蹶子,武全夫被抖落在了雪地里面。
一只耳觉得天色瞬间暗了下去,迸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。
“武哥.”
“该死的小司机,我跟你不共戴天。”
没错,开枪的正是李爱国。
他看到武全夫翻身上马,自知跑不过“四条腿儿”,急忙又把他的“柯尔特”抵在肩窝,“啪、啪”两枪。
武全夫落马摔倒,挣扎着爬起来,还想逃窜,张营帐此时已经冲上去了,一脚将他踹进雪窝子子中。
“你特么的老实点!”
武全夫还没有站起来,张营帐一脚踩在他的脑门子上,冷声说道:“你们这帮家伙,平日里祸害乡里,早该被收拾了,现在竟然还敢打列车的主意,长能耐了啊!”
武全夫躺在雪窝里,一动也不能动。
张特派员这会也看明白了,他们全都被这个小火车司机玩了。
他没有像武全夫那样反抗,老老实实的被大兵绑住了手脚,嘴巴却不闲着,一直嘀咕。
“小司机,你糊涂啊,当火车司机能挣多少钱?跟着我们走,包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啪”
话音刚落,他就挨了一巴掌,面颊通红浮肿起来。
李爱国冷眼盯着他:“看来你还没有明白,你们为何会失败。”
张特派员清楚遇到了石头蛋子,叹口气不再吭声了。
这次土匪下山,是奔着转移去的,把山上的家底全都带来了。
张营帐清点了一点,各种枪支弹药应有尽有,还有土炮,几匹马,他还在马车上发现了个箱子,箱子里有七根小黄鱼。
张营帐抬起头看向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武全夫:“你们到底是来劫火车,还是给我们送补给的?”
武全夫闻言,心中一阵憋屈,差点喷出一口老血。
李爱国也直砸舌头。
这货不愧是运输大队长的部下,传统技艺训练得炉火纯青啊。
大兵们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收获。
特别是那几匹马,都是上好的战马,以后攒起来,说不定能组建骑兵连。
他们刚才也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中赞叹李爱国的机警。
大兵们欢天喜地的将各种军火扛到车厢里。
李爱国则走到了张特派员的跟前。
“老张啊,你们劫了火车之后,要把火车开到哪里?接应你们的人呢?”
这才是李爱国没有动手的真目的。
歼敌不彻底,就是彻底的不歼敌。
这帮土匪的战斗力连溃军都不如,远远不是大兵的对手。
之所以会如此难缠,就是因为他们行踪不定,经常钻进深山老林中。
现在遇到了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,李爱国自然不能放过。
此时张特派员已经面如死灰。
闻言,他手撑地缓缓站起来,拍去裤子上的雪花,挺起了胸膛。
“小同志,我劝你别费力气了,今天被你们抓住,算我倒霉,不过你们也休想从我口中,得到任何消息。”
说完,他突然大声说道:“.立承先启后救国救民之大志,创造三”
张营帐刚把土匪都押送到车厢里,见此情形,心情低沉下去。
看来此人还是个硬骨头,这次麻烦了。
他大步走过来,掏出手枪,枪口对准张特派员的额头:“我现在只给你一次机会,你要是不交代的话,我就崩了你。”
“随便,回到这里,我已经有杀身成仁之志。”张特派员闭上眼睛,朗声说道:“你快开枪吧!”
张营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硬的敌人,怒从心头起,就要扣动扳机。
手枪却被李爱国抓住了,李爱国笑道:“老张,你要是真开枪,恐怕正中他的下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