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说道:“不行,我老婆子眼中揉不得沙子,不能任由李爱国这种小人占公家便宜。”
闻言,秦淮茹撇撇嘴,贾张氏只怕是见别人过得好,连睡觉都睡不着了。
“娘,你忘记了,上次你诬告李爱国,咱们全家被关了一个多月。你还要惹事儿啊!”
“这次跟上次不同。”
贾张氏双手放在膝盖上,老神在在的说道:“现在咱们证据充足,李爱国绝对跑不掉。”
当然了,贾张氏嘴上硬,心中却有点发虚。
并没有敢直接去举办,而是让贾东旭把这情况反映给易中海。
易中海在团拜会上被许大茂收拾了。
回到家后,睡了大半天,这会儿也刚起床,正端起一碗饺子扒拉呢。
听完贾东旭的话,易中海饺子也顾不得吃了,皱着眉头说道:“东旭,你不提这事儿,我还真没想起来。”
“师傅,您为人一向正直,今年差点拿到厂里面的模范工人,可不能任由李爱国乱搞歪风邪气。”
易中海想起模范工人的事儿,就觉得可惜。
今年易中海本来是很有希望获此殊荣,本已经打算请聋老太太出面了,跟李副厂长走关系。
谁承想聋老太太因为傻柱被判刑,病了好几个月,躺在床上起不来。
结果模范工人称号被装配车间的老王抢了去。
都怪李爱国,要不是李爱国,傻柱也不会进去,聋老太太也不会生病,他肯定能拿到模范。
易中海怒火中烧,沉思片刻,道:“这事儿交给我了。等会我就去机务段走一趟。”
贾东旭见易中海出马,心中大喜。
转身就想走,看到碗里的饺子,却又停住脚步了。
“东旭,你还没吃饭?”
“没呢。”
“在家里吃一点?”
“不用了,我家里也煮了饺子。”贾东旭假客气。
易中海点头:“那你就回去吃吧。”
贾东旭:“.”
他觉得师傅不再爱他了。
易中海倒不是不想照顾贾东旭。
而是因为年前借给贾家那么多钱,这个年过得紧吧紧,没有多余的饺子。
易中海将饺子扒拉完,擦了擦嘴,换上一身中山装,就准备前往机务段。
一大妈拦住了他。
“老头子,大过年的,你就不能消停一下?”
“你知道什么,我是跟歪风邪气作斗争。”
“你啊.”一大妈哪能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,叹口气说道:“李爱国没那么好对付,你千万别自己掉坑里了。”
“放心吧,我这次有绝对把握!”
易中海不耐烦的冲着一大妈摆摆手,出了四合院,来到了前门机务段。
前门机务段全年无休,二十四小时值班。
易中海来到前门机务段门岗前,在玻璃上敲了敲。
“同志,请问举报机务段的职工,归哪个部门管?”
嘎嘣,小刘咬断馓子,站起身,怔怔地看着易中海:“老头儿,我们机务段不提供投诉服务。”
易中海:“.”
他深吸一口气,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。
“是这样的,我发现了你们前门机务段职工的不法行为,应该跟哪位领导汇报?”
“正吃着呢,不抽烟。”
小刘冲着易中海摆摆手。
正要回答,看到保卫科长走了进来,他连忙指着易中海说道:“科长,这位同志要举报我们机务段的职工。”
听说领导来了,易中海心中一阵激动。
等会将李爱国偷东西的事儿报告给大科长,李爱国肯定会倒霉。
易中海迫不及待的将脑袋伸进窗户里,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,大步走进门岗室里面。
中年人气势威武,星眉剑目,不怒自威,一看就知道是大领导。
这些都不是关键。
关键的是,中年人也拿着一把馓子,正往嘴里填呢。
馓子酥脆,咀嚼之下,有一些掉下来了。
这中年人很没有形象地用指头捏起碎屑填进嘴巴里。
最后,还舔了舔指头,很没出息的说了一句:“真香啊!”
馓子?
馓子!
易中海扭头看看正在吃撒子的保卫干事,突然莫名的打个寒蝉,冲着保卫科长怯生生的问道:“敢问领导,您这馓子是哪里买的?是不是西直门东边第二家?”
“胡说什么呢!老陈家的撒子哪有李司机做的馓子好吃。”
“李司机?”
“对啊,就是我们前门机务段的先进司机,人家火车开得好,没想到馓子做得也地道。只可惜,每个人就分了一小把。”
保卫科长见小刘还剩下几根,毫不客气抢过来两根,填进了嘴巴里。
此时易中海的脑瓜子嗡嗡的,深吸一口气,压抑住不安,问道:“敢问李司机为什么要分给你们馓子?”
“好像是承接了我们机务段里的什么项目吧?”
“项目?炸馓子?”易中海皱眉头:“哪有这种项目?”
保卫科长也搞不明白,挠挠头冲着易中海瞪眼:“这是段领导决定,我哪里知道。倒是你,不是要举报我们机务段的职工吗?你叫什么名字,要举报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