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林中,一个二十人不到的小队正在围坐着休憩。
“贺叔,你确定他们在附近?”
“嗯,小姐的脚印我熟悉,从深浅和步幅看应该还算安全,只是这片区域有好几个巴什佬的据点,不太好大张旗鼓搜索。”贺建灵拧着抹布一样的脸说。
“那也不能就这样干等啊,万一小姐先被巴什佬碰上不是更加危险?”何安一脸焦急。
“也是,那就今晚行动,说实话事态发展太出乎我的意料,我们现在几乎是弹尽粮绝,随便碰上小股巴什武装就交代在这了,掳走小姐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历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让兄弟们匕首上毒,哪怕最后只剩一个人也要带小姐逃出去!”
“明白!”
飞鸟带着少女走走停停已经过去三天。
即使依旧过着野兽般的生活,他还是心情开朗不少,有人陪着至少比独闯天涯好。
他一个人照顾少女的起居,从小到大从没照顾过人的他感到些许新奇。
自己脏没关系,但让女生餐风露宿他不忍心,他尽量选择在水源附近活动。
因为少女不说话也不会提要求,飞鸟吃什么她就吃什么,晚上就盖着飞鸟给她做的芭蕉被睡觉,没有表现出一丝想逃跑的念头。
即使少女真的逃跑,飞鸟也不可能强行把她抓回来绑在身边。
两个人在山里每天大眼瞪小眼,除了吃饭睡觉无事可做。
飞鸟就给少女讲自己的故事,虽然没有回应,但他能感觉到少女在认真地听。
从小时候在孤儿院,到被宫引收留再到认识孔旻、冷真、古依组建古乐团,连以前那些风流史也当作笑话来逗少女开心。
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孩讲述过自己的过往,就连关系比较要好的古依,对方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。
除了乖巧可爱飞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。
少女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一种女孩都不一样,她像是山野里盛开的紫罗兰,只是安静地开在那,不需要争相斗艳,也不需要人来观赏。
但故事也有说完的时候,讲完自己是如何被养父迫害以至于落得这般境地后,飞鸟陷入了沉默。
少女的表情他一点也看不透,她好像在认真思考着。
“你不想回家吗?”没抱什么希望,飞鸟还是下意识地问了。
依旧石沉大海。
少女突然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,又立即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