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墟般的建筑里,老大爷躺在床上听着电台里的广播。
简陋的设备里传出的歌声杂音不断,但从大爷脸上的安定可以看出,这的确是一剂救赎这座城市恐慌气氛的良药。
依旧如蓝天般清美的歌声,冷真看着窗户里安详的老人仿佛被救赎的人是自己。
他如歌词中写的那样,迈开沉重的脚步继续前进。
他知道下一个转角就是目的地。
他看到了一幅画,讽刺的现实主义画派,背景是漆黑的夜晚,月亮躲在画面上一角,小区楼里稀疏地开着灯。
路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,但画面的中央却有一盏安静地亮在那儿,仿佛它就是为了给下面的两人营造气氛才幸免于难的。
少女与男子相拥在雨后清新的尘泥与碎片的瓦砾中,淤泥中不染,她靠在他的肩上低声细语,听不见但应该是绵绵情话。
冷真默默离开了,他再次失去方向,他没有看到,男子的目光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,划向看画之人。
……
飞鸟戴了几小时的眼罩终于被揭开,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之地。
“这是哪里?”飞鸟问。
“你没必要知道,死在哪里不都一样,站过去吧。”小杨冷淡地回答。
飞鸟往前走了十米,“我说,就没有留个遗言或者来根断头烟这种待遇的啊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劲,全是冰块脸,都可以和冷真比了。”
“举枪!”
“预备!”
“射击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