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要名声还是功德,兰秋,你记住,名声很重要,却又不是那么重要,有用处,又没那么多用处,不要被名声羁绊了,对修行者功德和仙缘才是唯一有用的。”姜娴婌开始自己的讲课。
“名声只是生前人们知道的,可死后,孽镜台前不问名声,只问事,我现在如果担心没什么用的名声受影响,而不栽培庄询,相当于坐看苹果树缺水枯死。”姜娴婌是比较传统的修行者,只认功德。
这也是某些修行者被人咒骂没有人情的原因,毕竟人情对他们产生不了半点功德,他们可能会把你当石头。
“不是,夫人,外面已经传疯了,您和庄询的事情,什么艳词都有。”兰秋苦着脸,眼前的姜娴婌亦师亦母,自然不想她被诋毁。
“这正是我要的效果,修行者和想要和这些善人扯上关系是很难的,不可能像是小说书里那样,先派个什么恶物骚扰,自己再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,享受对方的感恩感谢。”姜娴婌闭上眼,享受着窗口的微风。
“可是你们不是已经扯上关系了吗?夫人你举荐了他,他已经很感激你了,不是奴婢没有质疑夫人的意思,奴婢是觉得已经足够了。”兰秋纠结的说。
“傻子!”风停了,姜娴婌轻笑着睁开眼。
“夫人?”兰秋有些委屈。
“功德自然越多越好,哪有足够的说法,就连不老不死的仙人们都不嫌多,你个小小的入门修士嫌功德赚够了。”姜娴婌伸手捏捏兰秋的琼鼻。
“宴会上,作出这个自污决定,主要原因就是为了功德最大化,把他带去赵国也是功德最大化,修炼就是修心,不要为外物困扰,哪怕传言他是与赵太后私通又如何,哀家大方承认就是,如果他能借这個身份造福百姓,那对我也是有所裨益,我只怕他堕落腐化。”
姜娴婌的话充满温情又显得无比绝情。
“真的没关系吗?这种谣言疯传。”兰秋拿起圆扇,轻轻摇动,给姜娴婌送去清风。
“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?只是方便我以后更有名头帮他,都是我给他的罢了,难道还能逃出我的手心?或者伱觉得他这种人会不知好歹,真还会腆着脸来追求我不成?”姜娴婌摸清庄询自知之明和敬人三尺的风格,反问兰秋。
兰秋想了想,想起庄询拘谨的模样: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既然对我造不成实际影响,又能为我赚功德,吃他的愧疚感激还有功德,名头给他一点又如何,可能我比他更赚。”姜娴婌靠在窗边,说的话让兰秋有些三观崩裂。
“是奴婢想多了,不过他会相信您吗?毕竟这个消息,我们应该是最快知道的,正常渠道还要好几天。”兰秋换了好几口气担忧说。
“举荐了他,又保护过他一次,他应该是相信的,但他还是会留下来,那我的投注可真就打水漂了。”兰秋这么一说,姜娴婌突然想到说。
“不会吧,大虞都要亡了,他还舍不得那个职位?庄孝廉不是这种人吧。”兰秋不相信说。
给姜娴婌的资料好多她都看过,包括庄询的个人资料。
“职位不重要,重要的是虞王的知遇之恩,试想你突然被提拔到节度右使这样的职务,你对虞王是不是会很感激,觉得对方赏识自己,我怕他一时拎不清,最后决定死守以身殉国,他都还没给我赚功德呢,这种情况绝对不行。”姜娴婌出现懊恼神情,类比就是资本家错失剩余价值。
“啊,这……”兰秋也想到了这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