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普道:“小将和他同去。”
曹操听了大喜道:“中郎,有他两个为锋,定可破城,末将和他两个同去罢。”
鲁智深斜睨曹操道:“你这厮倒有胆气,可知攻城又不同野战,攀附而上,命如蝼蚁,巨木滚油打下,任凭武艺过人,也要一死。”
曹操昂然道:“汝不知某为人也,当初做洛阳北部尉时,设五色棒十余条悬于四门,有犯禁者,不论豪贵,悉数棒杀!中常侍蹇硕,横行枉法,权势滔天,谁不畏惧?其叔提刀夜行,被某拿住,令人棍责,左右无敢应者,某亲自执棍击杀,可谓有胆气乎?”
鲁智深暗自点头,心道此人的确不是等闲人物,难怪能与我哥哥争雄一世。
存心挫他锐气,当下淡淡笑道:“你既杖毙其叔,不受牵扯陷害,想来也是有根底的,既有根底,打杀其叔,可谓有恃无恐。若真个要夸耀胆气,呵呵,那中常侍横行枉法,你何不一棍打死了他?”
曹操愕然,此乃他少年时最得意之事,说一句“名动公卿”也不为过。
却不料被鲁智深这般一说,倒变成权贵子弟好勇斗狠,殊无风采可言,不由郁闷。
却听鲁智深又道:“吾素闻,为将者旌旗所指,士卒不以死生见避,刀山火海,一往无前!你堂堂什么什么尉,令部下下手打个犯法的,部下居然不听,如此荒谬,你怎地好似竟引以为荣?”
“这个……”
程普在一旁,听到这里,“哈”的一声笑,暗自忖道:这个智深,看似鲁莽,原来辞锋竟也颇锐。他这些话头,若是换我,岂能找得出?
曹操此时入仕不久,年龄未及而立,虽有急智,毕竟不是后来那身经百战的老奸雄,被鲁智深三言两语,堵得无话可说,好不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