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简雍白白胖胖,神情倨傲,似乎也有来历。
再一看韩当,虽然长得壮健,神情却颇憨厚,还有些紧张模样,顿时暗暗点头:罢了,好欺负的,就是你了!
眼一瞪,冲着韩当斥道:“呔!你这厮姓甚名谁,甚么来历,快快报于本官知晓。”韩当叉手抱拳,老老实实说说道:“启禀上差,某家韩当,乃是辽西令支人氏,剿灭幽州黄巾有些微功,得除县尉之职。”
督邮一听,精神愈长,马鞭指着骂道:“呔!吾一眼看去,便知汝虚报功绩,欺蒙上官,目今朝廷降诏,正要沙汰这等滥官污吏!”
韩当身躯一震,脸现怒色。
只是他出身寒微,素来谨慎惯了,心中只怕给刘备等人添麻烦,强自低头隐忍。
督邮见他这般做派,越发觉得可欺,鼻孔中哼了一声,趾高气昂进了县城。
简雍冷笑道:“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,见益恩是名门子弟,不敢相欺,见我肥白,料不清来头,却是欺负义公老实,这般作威作福,怕是要同你讨贿赂哩。”
韩当摇头道:“主公与我的钱,大多贴补了那些无力耕作的老幼,如何有财物与他?”
简雍眼一翻:“说你老实,你还真就老实,便是有钱也不与他!你叫玄德一声主公,他难道不替你做主?只耍那厮一回罢了。”
督邮入了县城,也不去馆驿,径自往县衙里走。
各县衙门布局都是大同小异,这督邮拴马门外,轻车熟路,便找到了县尉办公之处,见几个人整理些案牍,冷笑一声,鼻孔朝天喝道:“呔!你等都是县尉韩当的手下吏员么?”
鲁智深直起腰,笑呵呵道:“他们都是帮闲,只我是正经吏员。”
督邮使马鞭一指:“好!本官找的便是你,说罢,那韩当苛政虐民,欺压良善,勒索钱财,抢男霸女,这些坏事,你都知道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