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将欲追杀黑山败兵,却被鲁智深一口喝住,说是自家打倒的敌人,不许他追杀。
小将顿时羞恼,大叫道:“都为国家份上效力,何以分彼此?”
鲁智深翻起怪眼:“你小觑洒家手段,如今却要占洒家便宜,岂能如你的意?”
小将气急,那清瘦县令连忙上前,拽了小将去身后,抱拳道:“尊驾请了!在下乃是唐县县令沮授,这一位乃是本郡都伯,张郃张隽乂。尊驾或许不知,我同隽乂(音义费得许多功夫,这才诱出张白骑所部,本在前方设伏等他,不料恰遇尊驾来到,乱了我军的章程,好在尊驾武艺高强,竟然打倒了张白骑,那何不趁此机会追亡逐北,以成大功呢?”
他一番话娓娓道来,神情不卑不亢,鲁智深暗自点头:这个县令谈吐不凡,镇定自若,怕也是个有来历的。
呵呵笑道:“洒家乃是涿郡军将,却不归你这县令管辖,你有你的章程,洒家亦有洒家的计策。如今局势,大败他一场不难,只是真个打痛了他,都往山里一钻,却去如何寻他?”
沮授听了,却吃一惊:“黑山贼大小三十六部,张白骑这一部的战力,堪属前列,尊驾若能大杀他一场,足以震慑敌胆,难道还嫌不足么?”
鲁智深撇嘴道:“这般说来,你我非是一路人!若只为打个张白骑,洒家何必辛苦赶来?既然洒家来此,便是要尽灭黑山三十六部,方才称心”
沮授、张郃,双双一惊。
张白骑跌得灰头土脸,被小军们捆成了粽子,正往队里押去。
闻听鲁智深之言,忽然立住脚,撞开押着他的兵士,大步冲向鲁智深:“狗贼,便是皇莆嵩、朱儁来,也不甘狂言灭我黑山!爷爷同你拼了!”
说罢纵身一跃,一头撞向智深,智深蒲扇大巴掌深处,早按住脑瓜,顺势一脚,踢得张白骑翻筋斗飞起两丈多高。
及落下时,大头冲地飞坠,饶是张白骑好胆,也吓得哇哇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