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这人不爱礼法,为人也是跳脱的很,特别是入魔之后,身上总有一股邪气。
但他对于那些忠臣良将,那些个为天下甘愿献身,无怨无悔的圣人至人们,却又心中佩服的很。
即便对方毫无法力,王崇随意动动手便可捏死一片,他也不会有半点不敬。
如今这老儒,虽然还达不到这般境界,但其执着,却让王崇心中有些佩服,即便眼前之人,只是一个有着老者生前之念的道孽,王崇也不忍再用粗暴手段了。
听得王崇言说自己已经学有所成,老者宕机了一瞬,大约是从来没有哪个闯入之人,不动手,也不先学,便直接要来考验的。
这让整个茗山书院的规则,都稍稍有些不会了。
老山长停滞了片刻,这才说道:
“做学问当有敬畏之心,不可造次,你还是先学了几年,再来考验吧!”
虽然这异度空间乃是一群道孽的执念所化,其中的时间很是模糊,全看这些道孽自己所想,与外间并不相同,几年时间可能就只是外间几日而已。
可即便如此,王崇也不想浪费这些时间,佩服归佩服,他却不会拿自身大道开玩笑。
太乙之辈,神通广大,其存在的本身,就是道的延伸,谁也不知道这位太乙大圣,会不会突然就从道化之中醒来片刻,将王崇这个夺取自家大道的小贼捏死之后,再继续道化。
故而清扫天河世界,却是越快越好,越突然越好,越干净越好。
“还请山长出题。”
王崇再次行了一礼。
第一次如果还是老山主的执念为主,那么当王崇第二次再请考验之时,便是此处禁区的规则为主导了。
只见老者面目突然严肃起来,微微点了点头道:
“也罢!你随老夫来。”
说完转身朝里而去,王崇一笑,跟随其后。
这书院禁区,便不能以常理度之,走着走着,两侧便多了十几个穿着儒衫的教书先生,而本来前方还是一条直路的地方,却突然多了一座阁楼,里面许多大大小小的学子,皆看着一众来人。
进了阁楼,老者直接走上主位坐下,其余先生则是分列两旁,众多大小学子,有的躲在屏风之后,有的躲在房梁之上,有的将自己缩成一团,躲在书案之下,只露出一个脑袋,看着王崇。
明明很诡异的场景,可在这个本就奇异的空间之中,却又显得极为合理,好似本来就该如此。
老者一敲旁边铜钟,阁楼之中,立马安静了下来。
有些道孽所化的学子,甚至就这么停在了半空。
“学子王崇便以‘何以治世’为题,作策一篇。”
王崇立在场中,随着老山长出题之后,身前便多出了一个套桌案,上有笔墨纸砚等物。
所有人或者说所有道孽,皆全部看向王崇。
王崇微微思虑片刻,拿起纸笔,写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