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市场就这么大,江南敢私铸铜钱的必定是当地的大势力,甚至是几家士族联合在一起,市面上流通他们私铸的铜钱,赵瑚插进他们的市场里,东西没被抢,人没被杀,难道是因为赵瑚吗?
当然不是了,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给赵瑚腾出一条路来,不过是看他背后站着赵含章罢了。
“您现在的商队,不管是南去的,还是北往的,都是打的赵家军的旗号吧?”就那一面赵瑚悄悄摸去的旗帜便抵多少人马了,他摸去的还不止一面。
“更不提你借着我的名号在各州,各郡行的方便了,”赵含章道:“我打下一州,你就拿着钱去买房子买地,哪次不是给你挑最好的?若没有赵氏,没有我,七叔祖也能以如此优惠的价格拿到那些东西吗?”
“还有各行生意,”赵含章说到这里,脸色越发冷冽,“今年粮价和盐价飞涨,七叔祖趁机赚了多少钱?”
赵瑚涨红的脸恢复了一些,理所当然的道:“这粮价又不是我挑高的,我不过顺势而为赚这笔钱罢了,这都能怪在我身上?”
赵含章冷着脸道:“七叔祖,人的位置不同,所要尽的责任也不同。你享受了我和赵氏带来的便利,那就要为我,为赵氏付出一些东西,以巩固赵氏的名望。”
她道:“随波逐流,以商谋暴利的事别人做得,你做不得,何况,你哪来的盐?”
赵含章目光越发凌厉,盯着他看,“贩卖私盐是大罪,何况你还私开盐矿!”
赵瑚有些不服气,道:“天下早就混乱,官私不分,别人做得,我为何做不得?”
赵含章冷淡的道:“从今以后,除了我外,天下任何人都做不得此事了。”
赵瑚瞪大眼,“你!”
赵含章:“七叔祖,我除了以理服人,还会以权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