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是呢,”赵含章将手抽回,躺正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,轻声道:“人总是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充满好奇,有的人会带着善意,但也有的人会带着恶意,我只是运气不好,遇到了带着恶意的那一拨人而已。”
赵含章想到那段青葱岁月,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,眼中寒芒闪现,“不过的确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,我从小到大都很受欢迎,要不是眼盲,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,十五六岁的少年会对同龄人产生这么大的恶意。”
她蘸着笑容道:“我也不会发现我心肠还挺硬的。”
那一年,别人欺负她,她回击,常常见血,她不好过,那拨霸凌她的人后面也被她折腾得不轻,而她也学会了怎么在人前示弱,怎么变成白切黑的盛世白莲花。
要论弱势,谁比得上她?
眼盲,女孩子,被欺负得带伤,父母还都是烈士,学习还优异,上至处理案件的警察和老师,下至对方的父母亲人,谁都不能昧着良心把责任推到她身上。
不过她当时出手是有点儿狠,赵含章有点儿手痒,一下坐起来,对惊愕的傅庭涵道:“想打架了。”
傅庭涵:“……那你现在去练练?”
赵含章扫了一圈四野,最后还是放弃,直接躺倒,“算了,万一吓到我娘就不好了。”
王氏此时正悄悄的看着这边,一脸的纠结,“青姑,你说我要不要把三娘叫过来呀,他们还没成亲呢,怎能靠在一起睡觉?”
青姑道:“这种时候哪里还论这些礼仪?跟在傅大郎君身边也安全点儿,万一晚上又有贼寇过来呢?”
王氏就是担心这个,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后便躺倒,“算了,按照原来的计划,她本应该明日就出嫁的,俩人婚书都定了,和夫妻也不差什么,不过你还是看紧些,也别让他们太亲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