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笑着点头。
俩人也没事做,长夜漫漫,抄书培养睡意也不错。
俩人一张桌子,将书打开,一人抄一页,速度快得很。
这并不是全本《论语》,一共三册,这是第一册,上面是赵长舆细细做的注释。
《论语》不易得,但注释更难得,尤其这还是赵长舆做的注释,不说它的意义,就是放到世面上,也可抵十金、百金。
而在这个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的村庄里,这一本书更是可做无价之宝。
进来的时候,赵含章便看到了旁边厢房里快要秃毛的毛笔,显然,这一家是有人读书识字的。
赵含章和傅庭涵合力半个晚上抄出了一册论语注释。
赵含章将顺序放好,压着放在书桌上,看到已经困得眼睛快闭上的傅庭涵,点了点他的肩膀,“去休息吧。”
傅庭涵醒过神来,头一点一点的离开。
赵含章躺在床上,打了一个哈欠,翻了一个身后就沉沉睡去,而此时,一直在难民中寻找家人的陈老爷碰到了贾老爷,邻居见邻居,两眼泪汪汪,俩人抱在一起痛哭。
贾老爷:“陈兄,没想到你还活着,大喜,大喜啊。”
“贾兄,我终于找到你们了,可知我家人在何处?”
“在那边,”贾老爷道:“我们也是中午才追到大军的,只是难民太多,延绵几里,听闻你家中有个兄长在禁军任职,所以你家人便与我们告别去寻亲了,傍晚时还偶尔碰见,应该是在那处。”
贾老爷看到他身后的季平等人身高膘壮,疑惑的问,“这几位是?”
陈老爷忙道:“是我路上遇到的义士,多亏他们救命,不然我真见不到贾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