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见赵淞不说话,便劝慰道:“族长为何宁愿把资产交给幕僚也不交给族中?还不是因为阿父和族长关系一般?您如此质疑族长,让他处处受制,他为何要把资产交到您手中?”
“难道大伯当家时,他要用钱,您也是这样回他的?”
赵淞瞪大了眼睛,心火腾的一下冒起来,“你这是在教训你老子?”
赵铭无奈,“儿子这是在跟您讲道理,您看,您又不讲道理了吧?”
“我就是不讲道理,”赵淞暴怒,气得跺脚,“我就是不交给他,哼,洛阳现在是起了战乱,显得那里的铺面和田地都不值钱了,可他和三娘交换的时候可没战乱!”
“他一个长辈,儿子都承继了爵位,大哥又把祖产都交给他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竟然就坑得三娘换了那边的产业,转头竟然有脸跟我说汝南这边的田产铺面是送给三娘的,”赵淞拍着自己的脸道:“我都替他臊得慌,幸亏我先前没多嘴说话,不然我一个长辈在三娘面前都没脸,傅长容还在这儿呢,这哪里是丢他赵仲舆的脸,这是丢我汝南赵氏的脸!”
赵铭一听,略一思索后点头,“的确够丢人的。”
赵淞心气才平一点儿,呼出一口气道:“你也知道丢人了吧?”
“但我们也不能意气用事啊,您还是没说这事儿要怎么解决,”赵铭直接提出核心问题,“现在族长缺钱,还有他手中的那些祖产、族产和私产怎么解决?”
赵淞:……好气哦,他这会儿听不得和赵仲舆相关的事,偏又不能不解决。
他坐回席子上,气呼呼的喘气,半晌后道:“明天带他们去看地里的收成,我的意思是,他的私产可以交给幕僚打理,但祖产和族产不行。”
他看向赵铭,蹙眉道:“我想靠近三娘田地的那些地产就交给她来管,每年上交给他一笔佃租,剩下的还是由族中打理,你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