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君既然有心收治百姓,为何不将过路的难民都留在上蔡呢?”赵含章道:“县城外边有不少丢荒的田地,这些年来,或是天灾,或是人祸,不少百姓丢地逃亡,余留下来的地都荒废了。”
“从前是人口稀少,不得不荒,现在既有了人口,何不将荒废的田地分给难民们耕种,如此既安排了难民,又恢复耕地,”赵含章道:“这不就是匡扶社稷了吗?”
哪那么容易?
柴县令张嘴就要说话,常宁手一动,在案桌下按住他的腿,止住他的话后叹息道:“三娘善心,我们县君也有此想法,但留下来的难民吃穿是一个问题,住也是问题,更不要说种子和农具等,他们可什么都没有,而衙门如今囊中羞涩,更难支援。”
他道:“而且,难民入城,入乡,入村,总会有偷盗之类的事发生,严重的,还有抢掠杀人一类的事,我们县君是有心而无力啊。”
常宁正要引出他们的目的,赵含章突然道:“我倒有一个办法。”
常宁的情绪一顿,柴县令都忍不住好奇起来,“什么办法?”
“归根结底,县君不能安顿流民是因为没钱,那我们只要挣钱就好了。”
柴县令忙摇手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三娘你刚从洛阳回乡不久,我也早有听闻,三娘回乡时遗落了行李,我岂能再拿你的钱?”
赵含章顿了一下,她怀疑自己漏听了,但她视力可能有问题,听力不该有问题啊。
她扭头看向傅庭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