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对更夫道:“你领他们去县衙登记。”
赵含章偏头看向他们,“范县令战死,户籍丢失,这是你们唯一一次有可能重新分到土地的机会。”
有个老人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那赋税……”
赵含章道:“西平遭此厄难,还要和朝廷恳求赈济粮呢,哪儿还有税粮上交?”
赵含章直接做主,“金秋的税粮全免了。”
众人眼中迸发出惊喜,就是交出财宝的人心也不堵了,高兴的抱在了一起。
赵铭让部曲将地上的财物都收起来,跟着赵含章离开。
少年看得一愣一愣的,忙追上赵含章道:“女郎,他们就没交完,我知道还有好几家捡到了珍珠和金块。”
“是吗?那挺可惜的,”赵含章随口应了一声,停下脚步扭头看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,我没有名字,我现在是女郎的人了,女郎帮我取个名字吧。”
赵含章想了想后道:“有个字做名字不错,义,这是西平,你就叫平义吧。”
少年眼睛大亮,压抑住兴奋道:“谢女郎赐名,女郎,我能跟您姓吗?”
赵含章对他笑了笑道:“那你还得再努力。”
赵驹瞥了那小子一眼,有些不悦。
不是谁都可以跟随主子姓的,赵氏的部曲上千,能得族长赐姓赵的,也就那么几个而已。
这小子刚进来就敢提这样的要求,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平义身边的两个少年扯了扯他的衣角,平义立即道:“女郎,我两個兄弟也没名字,您给他们也赐个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