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铭知道赵程心中烦闷,所以特特把他带到后院亭子里单独坐了一席。
赵铭给他倒了一杯酒,问道:“此次回来就不走了吧?”
赵程皱眉,“几个孩子想家了,加之坞堡出事,我才想带他们回来看看,待来年天气暖和一些还是要走的。”
“天下已经大乱,外面盗贼横行,再出去并不能学到多少东西,反而会平白丢了性命。”赵铭道:“与其在外疲于奔波,不如定居故乡静心读书,当然,你若能留在族学中替十一叔分担更好了。”
赵程神色澹澹,“我进坞堡时见许多人家都挂着白麻,显然家里也并不平静,谈何静心呢?”
“正是因为不平静,这才需要你留在西平,难道你要袖手旁观宗族落难吗?”
赵程这才没说话。
赵铭叹气道:“三娘一个女郎都有护卫家族之志,你作为叔父,怎能还在她之后呢?”
赵程:“我正想问兄长,你信中说的不甚清楚,三娘一个女郎如何能做西平县的主?”
赵铭嘴角微挑,“你没见过她,待你见了就明白,只怕她不仅能做西平县的主,将来还能做上蔡县的主呢。”
“我见过她了。”
赵铭惊讶,“什么?你何时见的?”
“回坞堡的时候路上碰见的,”赵程想了想道:“的确桀骜,不似一般女郎,不类治之。”
赵铭笑道:“人都是会长大的,长大的过程中遇到不同的事,自然会长成不一样的人。”
他道:“以前她的脾性品格倒是很像治之,现在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