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我想起她那未婚夫婿也在赵氏,傅长容在长安时便有才名,他又与赵含章扶棺回乡,至纯至孝,如此人品,可定为上品吧?”
“是啊,世上如他一样重情至孝之人不多了,可惜这定品是使君他们的事,我们也就私下说说,可定不了品。”
“你们见过那位傅大郎君吗?”
“未曾见过,倒是有幸见过赵含章。”
赵含章从他身边经过并给了他一个眼神,可惜,他没抬头,所以没看到。
赵含章直接上楼,正在打算盘的掌柜看到她,立即出柜台迎上来,小声问道:“三娘怎么来了,这会儿酒楼里人多,还有好多认识你的……”
“我来找夏侯仁。”
掌柜立即给她指路,“二楼包房,小的送您上去。”
“不必,告诉我哪间,我自己上去就行。”
赵瑚这二楼是另外布置的,为的就是给需要隐私的士人准备的,这布置,比西平县里最大的酒楼都好。
独立的房间,里面摆放着矮桌和席位,两扇并排的窗户,不仅宽敞,光线还好,就是冷。
所以赵含章敲门进去时便见夏侯仁和何成正围坐在火盆边,听见敲门声他们就收住了话,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赵含章。
夏侯仁只是错愕了一下便反应过来,“赵女郎特意来找我的?”
“正是,”赵含章笑道:“我想请叔父在西平多留一些日子。”
她行过礼后在席子的另一边坐下,长叹一声道:“我想请叔父在西平县里多看看,被乱军抢掠过后,西平民生多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