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道:“柴县令放心,我让汲渊写一封折子,回头你抄一下送往刺史府,使君会理解我们的。”
柴县令皱眉,有些忐忑,“三娘啊,你拿走的那三分之一粮税要怎么做账?”
赵含章笑道:“不必担心,汲渊会做好的,别说上面现在没空派人下来调查,就是来了,我们也能应付过去。”
柴县令还是很害怕,他第一次截留赋税高达三分之二,要知道,往年他就是偷摸着截留一些,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。
为了安他的信,赵含章表示,她的西平县截留的赋税更多。
她道:“连年兵乱和天灾,我们县衙里也得攒些东西啊,不然将来出意外,谁能救我们呢?”
柴县令还在犹豫,赵含章道:“这些东西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县君为上蔡县父母官,为治下百姓操劳不是应该的吗?”
柴县令若有所思起来。
最后汲渊还是给他们两个代笔了折子,不错,一份折子是写,两份折子也是写。
反正都是诉苦,写第二封就有经验了,速度也快点儿。
所以赵含章把自己的折子也交给他写了,然后她就誊抄一遍。
西平县和上蔡县的回函折子慢悠悠的送到陈县。
陈县不远处正在打仗,所以陈县涌入了大量的流民。
没办法,他们交战虽然多在野外,但东海王想要杀了苟晞,把兖州给抢过来;而苟晞要杀退东海王,还想往洛阳去接皇帝,于是便免不了攻城略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