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把王衍骂醒,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,若不能,能让天下有志之士看到,多一分思考,那他这仇结的也不冤。
结仇的事还放在一旁,当务之急是纳税的问题。
赵铭还是把赵含章叫去,道:“我给你应付走了一拨税官,但后面还会不会来却不一定,尤其现在汝南郡内除了西平和上蔡都困难。”
“郡丞并不隐瞒其他各县的赋税加重是因为你西平和上蔡交的不足,想必此时不少县令都对你心生怨恨,甚至那些治下的百姓也深恨你,以后你出入小心一些。”
赵含章皱紧了眉头,“要我说汝南郡没有郡守,郡丞就该负担起郡守之责,现在各县百姓日子都不好过,这样层层加税简直要人的命,既然何刺史无意参与此纷争,为何要如此逼迫百姓呢?”
赵铭:“这不是你我能够议论和决定的了。”
赵含章就抿了抿嘴,她无意让别县的百姓为她受过,皱着眉头便苦思冥想起解决办法来,结果她还没想出来,灈阳乱了!
深更半夜,赵含章睡得正熟呢,院门忽然被敲响,她一下睁开了眼睛,听到急促的敲门声,她掀开被子便下床,伸手将墙上挂着的剑拿下来,握着便出去。
有下人被惊醒,已经小跑着去开门,听荷一脸懵,披头散发的跑过来,“女郎,是什么事?”
“没事,”赵含章左右看了看后道:“让人翻墙过去看看傅大郎君。”
听荷“哦”了一声,带着人就翻过墙跳到了隔壁,披着衣服站在廊下听动静的傅庭涵静静地看着她们翻墙。
带了刀棍的丫鬟们被傅庭涵的眼神一看,顿时有些局促起来,不由去看领头的听荷。
听荷也有点儿慌,慌忙解释道:“是女郎让我们过来的。”
傅庭涵冲她们点了点头,还是站在廊下竖起耳朵听,不一会儿就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,那边急匆匆的进门,不一会儿便有人从隔壁过来请傅庭涵,“大郎君,女郎请您过去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