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太离开,赶忙回到后院,将长子叫到跟前道:“县中的情况不对,我竟不能到前衙去了,你快想办法出去,往陈县去找你父亲,若是找不到,就与何刺史求救。”
孙泰和不解,“混乱不是平定了吗,外面都安静了。”
孙太太焦急的在屋内转圈,最后小声道:“怕只怕这位赵县君意在夺取灈阳,乱民的乱是平了,但我们孙家的乱没平。”
“阿娘,定是你想多了,阿父是朝廷任命的官员,灈阳也不是小地方,怎能说夺取就被夺取?”
“连乱民都能闯进太守府里杀人,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?我们有备无患,你悄悄带着人快离开,”孙太太道:“她要真心帮你父亲,平定乱势后为何不请我们相见,也不让我到前院去?”
这于理不合。
孙泰和找不到反驳的话来,只能答应。
赵含章的确没想起孙县令的妻儿,按理,她是应该给人家的妻儿一个交代的,但她已经打算把孙县令排挤出灈阳,自然想不起来他的妻儿。
汲渊也忙得很,只让人好好保护孙县令的家人,过后就忘了。
更不要说傅庭涵了,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事儿,最后还是赵二郎把往外跑的孙泰和给拎回来,赵含章才想起来,哦,后院住着孙县令的家卷呢。
赵含章和傅庭涵一天一夜没睡,从事的又是脑力劳动,这一躺下就有点儿起不来,最后还是院子里的嘈杂声把俩人吵醒的。
赵含章一脸呆滞的坐起来,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吵闹声,大约明白了是什么事才穿了鞋子出去,路过屏风时往里看了一眼,正对上傅庭涵呆滞的目光,她就道:“你继续睡吧,我去处理。”
傅庭涵愣愣的点头,倒下去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