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石粮食不多,但也绝对不少,便是关家,也需要一个晚上才能凑齐。
所以关老爷比其他人迟了一晚上才回到家里。
因为赵含章态度强硬,又手握关老爷,关家没敢和她讨价还价。
关老爷回到关家时,整个人都瘦虚脱了,只是三天而已,他却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。
他恨赵含章,但更恨县丞,若不是他点出他来,赵含章哪里会拿他开刀?
他擦过脸,将布巾狠狠地摔在水盆里,问道:“苏县丞现在怎样了?”
关大郎小声道:“挺好的,孙县令不在,主簿又死了,现在县衙基本上是他在给赵含章跑腿。”
他道:“如今赵含章身边,除了那傅庭涵和汲渊外,他就是第三人了。”
关老爷咬紧牙关,努力将怨气忍下去,问道:“孙县令可有消息?”
“没有,但儿子已经派人去陈县了,这会儿……应该也到了吧?”
主簿前脚被杀,关老爷被扣在粮库里出不来,关大郎就派人去陈县追孙县令了。
当时关家的困局只有孙县令回来才能解,所以他就派人去找了,不过陈县不近,至今没有消息。
被他们惦记的孙县令此时刚进陈县,他一路上已经够快了,心急如麻,恨不得休的一下就到陈县。
奈何他身体不管用,因为担惊受怕,又连夜赶路,他第二天就病倒了。不过他依旧坚持赶路,只是速度慢了一点儿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