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二郎不好意思的道:“你们骑着高头大马直冲我而来,我还以为你们又是打哪儿来的乱军呢。”
这话别说赵含章不信,高县令也不相信啊,哪里来的乱军不是后面带着呼啦啦的人,而是整齐的二十多骑?
他们一看就是贵人出场好不好?还是正规的贵人!
赵含章怀疑的盯着伍二郎看,“真的?”
伍二郎认真的点头,“真的!”
赵含章笑了笑,并不深究,问道:“如今才七月月中,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日呢,现在便开始缺粮了,那之后怎么办?”
青年道:“还能怎么办呢,只能先啃野草了。”
赵含章便问起来,“家中种了几亩地,等到秋收的时候可以保证饮食吗?”
这种问题又不是啥机密,青年也乐得回答,所以赵含章很快就知道青年家中种了几亩豆子,几亩水稻,以及之前种了几亩的麦子,收成多少。
其实遂平的情况不太好。
去年溃逃的匈奴乱入,村里的人人心惶惶,不是被抢,就是在躲避被抢的路上,所以就耽误了农时,种的小麦不是很多,也不是那么上心。
风雨来说,今年亩产还算可以的,但奈不住他们种的不多啊,而何刺史又给了那么重的赋税。
于是大家收割后发现,赋税一交,家里基本不剩下什么粮食了。
也就是说,他们辛辛苦苦一年,交完赋税后粮缸还是空的。
青年也是有些怨气的,他隐隐察觉出赵含章他们是身份很高的人,因此言语间不免带了些出来,“于贵人们来说不过是一句言语,对我们来说,却是需要倾尽家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