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宫纯惊讶的看向他,他一直很不喜赵含章,一直反对他和赵含章走近。
黄安落泪道:“我之前只当她居心不良,想要留我们西凉军为她卖命,所以不愿将军与她多来往,可现在,我们回不去西凉,在这长安备受打压,将士们连肚子都吃不饱,更不要说征战沙场了。”
“真每日只一顿米汤,那跟养老鼠有什么区别?我西凉铁骑,难道最后要做一鼠辈困死在这长安吗?将军,我们离了这长安吧,回西凉一事可以暂候,我们先活下去。”
北宫纯嘴唇抖了抖,最后道:“你容我想想。”
北宫纯不是一个犹豫的人,他能成为一代名将,果决和勇勐一样刻在他的骨子里。
长安距离西凉很近了,只要出关,再往西北而行两日便能进入西凉地界。
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头便一阵火热。
但就是这个关口,不仅拦住了他,也拦住了张轨。
他知道使君现在处境艰难,听闻他现在瘫痪重病,但依旧想着他,前不久他才收到信,说他会尽力周旋让他们回西凉。
也是因为张轨如此厚待他,北宫纯等人才一心想着回西凉的。
西凉不仅是他们的故乡,也是他们主公所在的地方啊。
投奔赵含章,有种换主公的感觉,北宫纯不是很愿意。
不过此事过后再议,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琉璃制品上,他大约知道赵含章的意思,“去找人出手这些琉璃。”
他道:“这东西在长安稀有,价格开高一点儿,卖得的钱充作军饷,便是离开,我们也得准备些粮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