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宫纯知道后,立即去见他。
杨澹已经把耳朵包起来,正面色苍白的靠在床上,看到北宫纯便眼眶一红,立即要起身行礼。
北宫纯快走两步按住他,也很难受,“你,何至于此呢?”
杨澹抿嘴道:“凉州危急,不出此策,能不能见到南阳王都不一定,更不要说劝戒他了。”
北宫纯忙问,“主公身体如何?”
杨澹道:“已经好转,之前急病,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,但他意志坚定,加之医者用药得当,现金已能下地。”
他脸有薄怒,“使君虽病,但凉州事务有公子在,并未出错,偏麹晁背叛使君,联合外人诬陷。”
“好转就好,朝廷还需要凉州抵挡鲜卑,断不敢狠得罪凉州军的。”
杨澹摸了摸头上的纱布,微微颔首,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再看北宫纯,他便有些伤感,一时沉默。
北宫纯也沉默下来,凉州现在如此艰难,他怎好提回西凉的事?
杨澹更是不好开口,他自然知道北宫纯一直在寻找回西凉的途径,使君在病倒前也在想办法,但现在西凉处境艰难,不好再和朝廷闹僵,根本就开不了口。
北宫纯一腔忠心,西凉只怕不能回报。
俩人相对沉默,北宫纯便知道了杨澹和西凉的难处,杨澹也了悟北宫纯的体贴,俩人目光碰上,北宫纯强笑一声,起身道:“你受伤不好再奔波,先休息吧,我得回军营看看那群皮小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