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件连夜送到王弥身前。
王弥拆开这厚厚的信,自己都愣了一下,不明白赵含章哪里来的这么多话与他说,不会是来骂他的吧?
王弥这些年没少被骂,全因他出身士族,家世清白而显贵,又有些才名,最后却以贼寇之事出头,所以凡天下文人,逮着他就要骂一顿。
虽然已经习惯,但王弥每每听到骂声还是忍不住心中烦躁。
所以他拆开信却没有马上看,而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才不耐烦的展开。
一看,王弥就怔住了,他略一挑眉,竟是拉拢他的信。
王弥低头看起来,越看越沉浸,即便他感知到赵含章居心不良,但依旧忍不住心动起来。
王弥捏着手中的信沉思,心腹王寿见他不语,不由焦急,“将军,赵含章在信中说了什么?”
王弥迟疑了一下,还是将信交给他看。
王寿看完,心内澎湃,眼中闪着亮光,“将军,赵含章说的不错,若您为晋臣,那这天下,舍你其谁?”
王弥心里还保留着一丝清明,摇头道:“苟晞才能不在我之下,不可轻视之。”
他顿了顿后又道:“赵含章也不可小觑。”
王弥冷笑道:“她贬低自己不过是为了引诱我,哼,她败过我一次,又能在苟晞的眼皮子底下掌控豫州,你真觉得她全是靠的赵氏,而自己无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