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晞冷笑道:“这还多亏了赵将军手下的赵驹,若不是他路上阻拦,我或许能和赵将军一起并肩作战,取那王弥人头。”
“苟将军怕是误会了,我派赵驹巡视各郡国是为剿匪,他怎会阻拦苟将军呢?”赵含章转而一笑道:“不过这或许是天意,天意让我先进的洛阳,天意让我救下皇帝,也是天意让我杀了王弥。”
赵含章的炫耀让苟晞怒火再起,不过他压了下来,冷笑道:“的确是天意,恭喜赵将军立功巨伟,只不知接下来的天意站在谁那边。”
傅祗骑马走在俩人中间,听着他们的唇枪舌战,如泰山般稳坐不动,只是心却是不断下沉。
之前东海王和苟晞不睦,而苟晞为人方正且忠君,本以为东海王死了局势会好,可现在又变成了苟晞和赵含章不睦。
唉~~
傅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为自己,更为陛下难过,如此乱势,还不知何时才能安稳下来呢。
赵含章和苟晞不太和睦的一起到达了宫门前,苟晞带来的一万大军站满了半条街,但苟晞和苟纯几人抬头四望,便见主街旁的大街小巷里陆陆续续站起来不少士兵,皆着赵家军和豫州军的甲衣。
大街的一面房屋几乎都被烧光,能看得更清楚些,有些士兵手上还捧着碗,并不列队,只是吊儿郎当地盯着他们看,可他们就是感受到了一股肃杀。
赵含章脸色一沉,大声喝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,当在家里过年吗,吃顿饭吃到现在?”
荀修一听,立即大喝一声,“列队——”
将士们立即把手中的碗一塞,一什一队的汇合,只是十几息的功夫就在大街小巷列好了队伍,一身肃穆的盯着赵含章看。
赵二郎在张涛带兵离开后就先熘回来了,他嫌弃姐姐他们走得慢,这才捧了碗吃到一半呢,听到喊,一时捧着碗塞进怀里也不是,背到背上也不对,只能抓了饭团成一团塞进怀里,然后用碗扣上,迅速的跑到军前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