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已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将军,他潜意识里依旧害怕他们。
赵含章眼神微暗,脸上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,和赵仲舆道:“些许小事还是不麻烦大伯母了,二郎,你记性不好,怕是不记得了,这是叔祖父,这是大兄,快见礼。”
赵二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赵含章,见她眼露鼓励,笑着冲他点了点头,他便大着胆子从她身后挪出来行礼。
谢时这时才慢悠悠地赶到,姿态从容,他和赵二郎他们一同进宫的,但就是一点儿不急,到了跟前也是先和赵含章行礼,然后才瞥了赵二郎一眼,和赵含章道:“此是谢某疏忽,待回去我就让人给二郎做几套礼服。”
赵含章笑着点头。
赵仲舆隐晦的打量了一下谢时,不由问道:“这位是?”
赵含章就为赵仲舆介绍:“这是我为二郎聘的老师,陈郡谢时。”
竟是出自陈郡谢氏,赵仲舆目光微凝,对他点了点头。
有内侍宣告皇帝和皇后来了,赵含章就让谢时和赵二郎入座,大家分列站好,等待帝后到来。
赵大郎则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赵二郎,两年没见,赵二郎大变样,不仅人长高长壮了不少,身上的痴色也几乎不见。
竟能请动陈郡谢氏的子弟为老师。
赵含章没告诉他,赵二郎还有个老师出自琅琊王氏呢。
赵二郎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敏锐直觉,赵大郎一看他,他就发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