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赵含章的确是这么想的,不过她现在改主意了。
她道:“明日我写一封罪己书,此错在我,不在两位将军。”
汲渊和谢时瞪大眼睛,齐声阻拦道:“不可!”
俩人对视一眼,汲渊道:“此举有损女郎威仪。”
谢时更直接一些,“岂不是让他们将仇恨转移到使君身上?这样于治理洛阳极为不利。”
赵含章道:“我不承认,他们就猜不出来是我授意的吗?”
汲渊微微皱眉,道:“女郎已经处罚北宫纯和米策,足够交代了。”
赵含章道:“刚才用晚饭的时候,程叔父让我选用世家豪族里的人才,从那时起我便在想,皇帝在京时,他们都怠政不作为,如今皇帝都不在洛阳了,我不过一个刺史、国公而已,他们凭什么为我驱使呢?”
“我逼迫他们回洛阳,让他们与众生一道受苦,他们只会恨我吧?”
汲渊和谢时沉默下来,不言语了。
赵含章幽幽叹了一声道:“我一直在想,大晋的江山为何风雨飘摇,战乱不断呢?”
“我以前坚定的认为是王衍之流德不配位,怠慢政事,毫无作为所致,可现在回头再看,祸根应该在宣帝和文帝身上。”
汲渊和谢时脸色大变,连忙阻止她,“主公慎言!”
赵含章不在意的挥手道:“这书房中都是自己人,有何不能说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