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涵道:“而且,你若跟着大商队都怕被抢掠,一个人往北而去就更危险了。”
司马厚天真的道:“我身无长物,他们又怎会来抢掠我?”
傅庭涵澹澹地瞥了他一眼道:“你本身就是一件财物,还是他们随手可取的财物,十年前,石勒也不过是一奴隶,但他又不是从小便为奴,不也是走在路上就被人抢了去当奴隶的吗?”
司马厚脸白有气质,一看就是家境不错又识字的汉人,独身一人最好抢了,转手就能卖上几吊钱。
傅庭涵澹定的举例子,“若有人抓了你到马市里卖,我看到了,也是要买的,这样,你还觉得自己身无长物吗?”
司马厚脸色一白,不说话了。
傅庭涵喝了一口茶,等着他的决定。
司马厚没有犹豫很久,“某愿往!”
傅庭涵点了点头,叮嘱道:“此事不可为外人道,只我们三人知道,尤其不能让赵使君的人知道。”
司马厚目瞪口呆,没想到傅庭涵这会儿就和赵含章争夺权力了。
不过他没有出言反对,这会儿他只要能出城找老婆孩子就行。
傅庭涵见他应下了,就道:“你先回去吧,过两日我会让你见一见这次商队的主事人。”
听说他上面还有主事人,司马厚就暗暗松了一口气,连忙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傅安照旧把人送到府外,一脸郁闷的回书房,“郎君怎么选了他做副手,万一他中途跑了呢?”
傅庭涵不在意的道:“跑了就跑了吧,反正主事的是高诲,再给他选一个副管事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