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赵信退下,大踏步往外走,他现在住在太学中,赵程也住在太学里,所以他带来的人都一起住在里面。
他刚进到太学,正要往外走的族兄弟们立即围上来,“信兄,怎样了?”
赵信微微一笑道:“使君给我便宜行事之权,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。”
族兄弟们羡慕不已,“信族兄一出便是录事,虽是参军录事,走的武途,但那是为了方便出使,等你从西凉回来,转而便可为一县县令,那就是除宽族兄外官职最高的了。”
“非也,你忘了云欣吗?我听宽族兄说,使君将她调来洛阳,要留在身边做个记事。”
记事的官职可不比县令低,而且还是在赵含章身边,更是权重。
“使君身边的确是女郎进出更方便一些。”
“此话不妥,我看使君更看重才华些,云欣虽调皮,人却细心,之前跟在范从事身边做的也不差,我们都是看过她所录文书的,其简洁不在我等之下,也能切中要害。”
“唉,之前看她还是孩子,谁知道现在竟比我们还厉害些,而我们还苦于无出头之路。”
赵信不由道:“孝弟慎言,我等比之其他人,已是占了大便宜,使君要在洛阳招贤考试,除此外,你我现在都在太学里做事,又是使君族人,你若有心,随时可自荐,何来的无出头之路?”
赵实:“不错,我还想写信回家让我母亲把家中表姐送来呢,她从小读书便比我厉害,她若肯出仕,所成必不比云欣小。”
有人知道他表姐,问道:“你表姐年纪不小了吧,没说亲?”
半大的少年就高仰着脖子道:“天下未平,何以成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