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奕脸色不太好看,看到站在一旁的赵典,顿了顿,还是将信递给了他。
赵典是赵仲舆特意留给赵奕的人手,他们身边的下人基本都被换了,而赵典是赵仲舆的心腹之一,祖父将他留下,赵奕人不傻,知道是让他凡事多听赵典意见的意思。
赵典双手恭敬的接过信,一目十行的看过,然后看向赵奕正拆看的另一封。
赵奕面无表情地将信递给他。
赵二娘和赵四娘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。
赵典看完,脸色和缓下来,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兄妹三人,他先道:“大郎君,郎主的意思是,现在外面贼寇横行,出行太过危险,所以大夫人先寄在寺庙里,待以后郎主或是大老爷回来,再把大夫人带回来安葬,大郎君还是不要去郓城了。”
赵奕虽已有意料,但还是情绪低落下来。
赵典顿了顿后道:“三娘说让您去参加招贤考……”
“我在守孝,”赵奕打断他的话道:“如何能去考试?”
赵典却道:“奴看郎主也有这个意思。”
他道:“如今豫州都是三娘在管,她既然亲自开口,那便是夺情,大郎君何不将悲伤收一收,也帮一帮自家姐妹呢?”
“您现在只看到三娘的威风,却不知这条路有多难走,”赵典语重心长地道:“就是郎主这样的阅历在官场中也多有不如意,何况三娘呢?她不仅年纪小,还是个女郎,从一无所有到统兵数万,这样的成绩可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。”
“您是她堂兄,你们二人间除了自家同母所出的兄妹外,就属你们二人最亲近了,现在族中的青年,甚至是女郎们,但凡有心有才的,都跑去帮三娘,您若不去,岂不是伤了自家兄妹的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