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纯很生气,但他还是不得不按捺下胸中怒气,然后一个劲儿的催促郓城,让苟晞尽快拿个主意,到底是打还是不打,他被拦在这里,都快憋屈死了。
赵驹的弓箭手都准备好了,结果气势汹汹的兖州军又停了下来。
等了许久,兖州军是真的没动手,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让人继续戒备,然后继续给赵含章写信,催促她尽快拿个主意,要是打起来,他们能打到什么程度,真的不能杀苟纯吗?
他很像杀他呀,赵驹到现在都还记恨苟纯暗箭伤赵含章的事呢。
而此时,赵含章正蹲在火堆边翻烤着兔子,也在思索平息双方怒火的方法。
汲渊特意从城中找到兵营里来,还看了一下午她练兵,这会儿她终于空了下来,他就在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,手中的蒲扇一摇一摇的,“这兔子是女郎打的?”
“士兵们在此练兵,经常跑来奔去的,哪儿还有兔子?”赵含章抬了抬下巴,指着前面正跟人摔跤玩的赵二郎道:“他过来的时候带的。”
汲渊抬头朝前看了一眼,不由一笑,“二郎是不是把军务都交给谢时了,怎么隔三差五的往洛阳跑?”
“反正他带兵训练,不管他是怎么练的,一直在进步就行。”
汲渊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使君想好要怎么处理兖州的事了吗?”
赵含章垂眸,翻动着兔子道:“明先生的病情稳定了,让他们护送他来洛阳吧。”
她意味深长地道:“既然赵驹说了他们越界是为救豫州百姓,那就是为了救豫州百姓,只不过我接纳了明预,到底伤了我和他的情分,所以我想送些东西给他消消火。”
汲渊颔首,他想的也是这个主意,“不过苟晞什么珍宝没见过,使君打算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