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这次带过来的钱,赵瑚心就一颤一颤的,偏洛阳是战后重建,城中连个像样的土特产都没有。
回程连货都没得带,相当于这一趟出门,他可能白费功夫和路费,想想就心疼。
想着,想着,赵瑚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这个水磨坊上,越看,他越心动,于是他丢下想要跟他说话的赵含章,热情的和傅庭涵搭话,“庭涵啊,这水磨坊也是你造出来的?”
傅庭涵不动声色的和赵含章对视一眼,道:“我和工匠们一起造的。”
“那不还是你造的吗,那些工匠只是听你吩咐。”赵瑚两眼发光的盯着他看,“西平的那些作坊不都是你的主意吗?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?”
越看傅庭涵他越喜欢,可惜他不是一个工匠,而是赵含章的未婚夫,不然要是能雇上他,不雇,合作也行啊。
想想赵含章珍宝坊的生意,赵瑚就羡慕嫉妒,她很多生意都是独一份的,别人想抢都抢不过来。
哦,也没胆子抢。
赵瑚一脸慈爱的看着傅庭涵,问道:“我刚才看房间里面的石磨,竟不用人推动也能动,是因为那水车吗?”
赵瑚虽然不知其原理,但脑子不笨,他刚才顺着那条杠往外看了一眼,似乎还看到了一个小水车,就在那间屋的后面。
这样的作坊,要是能建在西平、汝南,甚至是整个豫州他有地的地方,那一天能赚多少钱啊。
推磨是刑罚之一,由此可见推磨有多辛苦,春米磨麦子,现在还要加上磨豆子,去壳成粉以后,口感好了不是一点两点,而是很多点。
美食的传播速度还是很快的,但赵瑚可以肯定,这世间绝大多数人,吃的依旧是麦饭,豆饭,甚至是带壳煮的米。
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去壳后好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