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约很不能理解,“兄长做徐州刺史也能助陛下收复失土,为何一定要去洛阳呢?那赵含章也不过是豫州刺史罢了。”
祖逖闻言苦笑道:“刺史和刺史也是不一样的,她虽然只占了豫州刺史之名,但现下还占着洛阳一带,直面匈奴,且她可与陛下直接通话,为当今天下第三人。”
“豫州占着地利,又统郡国十个,几乎占了中原的三分之二,而徐州只辖郡国七个,琅琊王说要请我做徐州刺史,但实际上掌权的还是他,”祖逖道:“我这个徐州刺史不过从旁协助,就算我有心北伐收复失土,他不同意,我便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“琅琊王怎么会不同意呢?”这可是他们司马家的江山,有人愿意为他们打回来他还不愿意啊?
祖逖却是面色严肃道:“上次与他一谈,琅琊王只有守这一方土地的想法,并无上进之意。”
只不过,不知这是他真实的想法,还是假的。
祖逖垂眸掩饰眼中的思量。
若是没有赵含章和苟晞,祖逖或许就应了司马睿的招揽,当下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。
洛阳守不住,郓城也未必能守住,一旦陛下……
司马睿雄踞徐州,又悄悄往青州渗透了一些,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。
可有赵含章和苟晞这俩人在皇帝左右,司马睿就不够看了,这也是祖逖隔了两天也没应下司马睿招揽的原因。
祖逖主意已定,和弟弟道:“我意已决,待我写信去回绝琅琊王便走,你带着家人留在泗口。”
祖约瞪大眼,“我们不与兄长同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