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智从后堂出来时,整个人都汗湿了,额头上还冒着汗,脸色苍白而显惶恐。
赵含章跟在他身后,神情一如之前的轻松,但所有人都看出来她这会儿心情不错,可见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。
陈大夫人见了,心中畅快了些。
她觉得她是被萧家给坑了,看到萧家吃瘪,她自然是高兴的。
赵含章只是来问理由的,判决的事交给赵宽,但抬头看到外面围着的人还未退去,她便对陈萧两家道:“洛阳位置特殊,它是我大晋北面的关口,所以它绝对不能被攻破。也因此,这城中的每一个百姓都至关重要。”
赵含章道:“洛阳兴,中原才能安定,而它现在正是百废待兴之时,也正是需要众位的时候,我固然可以强逼诸位留下,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够心甘情愿的留下,与我一同振兴洛阳,护卫洛阳以南的百姓。”
赵含章深深地一揖,“拜托了。”
陈大夫人脸色涨红,连忙屈膝还礼,羞愧不已,“使君折煞我等了,我,我们不再逃了,一切听您号令。”
萧智也拱手应是。
赵含章点了点头,看向陈大夫人身后站着的少年郎,招手将他叫上来,问道:“你还在读书吗?”
少年叫陈沛,是陈家两房唯一活着的男丁了,他沉静的一揖,回道:“是,现还在读书。”
“在读什么书?”
陈沛道:“在读《孟子》。”
赵含章就问:“你是儒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