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兄弟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往后院去,赵铭等听不见他们说话了才看向汲渊,问道:“汲先生,含章怎么又想修改赋税了?”
汲渊道:“前不久洛阳有两家士族外逃,就是因为赋税过重,难以承担,女郎见了心中难受,所以想修改一些规定。”
汲渊看向明预,明预道:“依旧是不论尊卑都要缴纳赋税,只是考虑现在许多士族亦遭灾祸,所以按照名下田亩缴纳赋税的规定改成,按实际耕种的田亩缴纳赋税,其名下之地,五年内不做变更,但连续五年无人耕种便收回国有。”
打个比方,之前陈家名下有百亩田地,但实际耕种二十亩,赵含章减轻赋税,只收取应缴纳赋税的三分之一。
今年洛阳分到田地的流民是分到六亩,耕种六亩,但只需缴纳两亩地的税收;
而似陈家这样的,则是收取百亩田地的三分之一,相当于要缴纳三十三亩粮税,这对陈家这样的士族来说就是很大的负担了。
赵含章这一改,陈家只需缴纳二十亩的三分之一,压力大大减轻。
而豫州和洛阳,似陈家这样的士族还有不少。
赵铭抿了抿嘴,问道:“含章现在何处?”
“她去看士兵屯田了。”
赵铭就哼了一声道:“士兵们还要训练,还要作战,如今赵汉和鲜卑在北地虎视眈眈,光靠士兵屯田能凑多少粮草?”
“一旦出征,军田就无人耕种打理,到时候粮草还不是得和百姓们筹措,”赵铭揉着额头道:“自她接手豫州后,她对世家士族甚是强硬,但短时间内能筹措到大批钱粮的也是他们,三年了,大家也习惯了她的强硬,有我赵氏在一旁斡旋,他们就算多有不满也只能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