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继续拢着手,笑着和他们打招呼,“诸位好呀,坐下说话吧。”
她走到上首坐下。
明预起身,率先和她见礼,“使君。”
众人这才跟着躬身作揖,“拜见赵刺史。”
赵含章抬抬手,“免礼,请坐吧。”
大家这才退到席位上坐下,对赵含章半披着头发的行为,有人不适的皱了皱眉,但更多的人是不以为意。
不适的人见其他人都没发表意见,便也把话憋回去了。
这时候就不得不感谢晋的风流了,别说她现在只是披着头发,就是光着身子出来……他们应该还是会不适,但嘴上多半不会说。
十几人中,褚康最澹然。
披着半干的头发有什么稀奇的,至少她衣着整齐,鞋袜都穿得好好的,他们荆州的刺史比她可无羁多了,时常在刺史府遛鸟,就是会见客人,也经常把衣服剥干净,敞亮的面对众人。
会在此时来求见赵含章的,目的都十分明确,所以一坐下,耿州最先问道:“敢问赵刺史可是要和苟道将兵戎相见?”
“不,”赵含章把解释给褚康的话又说了一遍,表示她一点和苟晞相争的想法也没有,这里面全是误会。
在场的所有人,除了她的幕僚明预外,其他人全都不相信。
虽然不相信,但耿州还是顺着她的话道:“既然赵刺史没有兴兵的打算,何不手书一封劝说王都督和刘刺史停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