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春小麦基本上都晾晒好入库了,地里的夏播已经结束,种下去的大豆长得快的已经有两指高了,慢的也冒了芽,
赵含章看得欣喜,只是偶尔抬头看着天上的大太阳还有些忧伤,虽然大豆耐旱,但也需要雨水啊。
上次下雨是八天前。
明预和赵含章同坐一辆马车,主要是可以一起下棋,他看了眼棋盘,再顺着赵含章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,不由笑道:“使君放心,我昨夜观天象,再看今日的云层,明日应该会下雨。”
赵含章:“您还会看天象啊?”
明预:“给人做军师,什么都得会一点,尤其是看天象辨方向,辨雨雪晴阴。”
他道:“要是今日风大,或许等不到明日,半夜就要下雨。”
于是晚上露宿的时候,赵含章就让人选地势稍高的地方扎营,搭好帐篷,到了后半夜,果然噼啪啪啦一阵雨落下。
赵含章从木板床上坐起来,披了衣服就往外走,睡在她不远处的听荷惊醒,连忙要起身。
赵含章按了按她道:“你躺着吧,我出去看看。”
她穿上蓑衣,戴上草帽,出去巡营,曾越也正好出来,看到她,立即迎上来,抱拳道:“使君!”…
赵含章点点头,问道:“可有营帐被淹?”
“没有,水往低处走,我们都避开了水道和低处,只是木板不够,有些士兵是以衣裳铺地而眠,虽然扎了帐篷,但这水渗进去也不好睡。”
赵含章皱着眉头,跟他往那营帐去看。